一首古诗背后隐藏的历史秘密，揭开清代平阳迁徙四川崇宁仕人蔡时豫家族之谜
地方文史研究发现是对地方文化历史的传承与延续。而对于地方文史的深度挖掘与研究，犹如公安部门的“侦探与破案”，每当发现新的线索，总会引人兴奋不已，不能放过每个疑点，随着不断的深入挖掘，大量的史料发现，一个全新的历史事件呈现在世人面前，虽然常常会遇到“山重水复疑无路”，但是总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下面是笔者花了十余年时间考据与不断发掘的清代平阳一个在外仕人家族的故事，这里面有荣耀与屈辱，清代的文字狱下的冤案让一个人才辈出的仕人家族却不能荣耀回归故乡（土），而历代地方志书（回避）以及族谱也从无详细记录。下面就让我们进入这个外徙仕人家族众多人物发现的经过。
一首古诗背后隐藏的秘密清代温州有句谚语说“瑞安出才子，平阳出戏子”，道明了清代平阳科举不振之尴尬，平阳在清代是个陋邑，与宋元明科举人才辈出现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落差，在近三百年时间中只出了3个进士、13个举人（注：平阳在清代除黄大儒、黄辅清两个钦赐进士外，实际上只有张南英一人考中进士）。其实，考据清代的平阳籍贯科举进士还是有所遗漏缺失，在迁徙他乡平阳人中其实还有几位进士失载。据考证，这与清代平阳雍正11年中进士张南英有重大关联。
张南英（—），字北学，号渠西，别号中亭，平阳昆阳镇莲池巷人。清雍正十年（年）中举人，翌年成进士。乾隆三年（年）受命去贵州，历任瓷安、平越、清平等县知县，皆有政声。不久便致仕归来，受平阳县令徐恕之邀修乾隆《平阳县志》，年七十余而卒。
清乾隆九年()，远在贵州清平县（今凯里市）担任知县的平阳人张南英任期届满，恰好在铜仁府与时任黎平同知蔡时豫（平阳人）相遇，张南英便写下了这首著名的《与古州蔡司马时豫话鸣山》诗：
横阳五里是鸣山，
水到桥头第一湾。
重叠小山藏古寺，
参差远树敞贤关。
世家零落衣冠冷，
故国迢遥梦寐还。
七载乡人瓯海外，
月明一遇锦江间。
张南英此诗满怀乡思，并在诗前中特意注明：“（蔡时豫）系余同乡，其先人官川中，遂家焉。余官黔六载，始遇于会城，因述其世家寄之。”这真可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作为同时代的官宦人物，毫无疑问，张南英诗里明确记载说明了古州司马蔡时豫就是平阳昆阳鸣山人无疑。
查民国《平阳县志》人物-外徙载，蔡时豫(～)，字立斋，平阳鸣山人，迁崇宁县（今俾都区唐昌镇）。清、雍正癸卯（年）举人，官黎平同知。其父蔡显顺，少年离乡，随姑母入川，成年后入行伍，康熙年间积功至台湾守备道，后迁山东登州镇中营游击。蔡时豫出生于四川崇宁，曾任贵州镇远知县、黎平府同知。其弟蔡时田，字修来，乾隆年间进士，授山东道监察御史。
如此来看，蔡时豫其父蔡显顺是少年入川，他的二子蔡时豫、蔡时田分别是进士与举人，说他们是平阳人是没有任何问题，或有人会认为，这还是个孤证，那么，怎么证明他们之间父子、兄弟及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家族其他还有何人是举人、进士？
为此，多年来笔者查阅了大量文献资料，随着新资料的不断发现，而后逐步揭开蔡时豫家族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清代平阳迁徙四川在外蔡时豫仕人家族中共有3位进士，4位举人，这超乎我们今人的意外，这也为清代平阳的科举文化增添了光彩。
四川崇宁唐昌蔡氏科第兴旺四川省的崇宁县（—）。唐朝仪凤二年（年）置唐昌县，北宋徽宗崇宁元年（年），以皇帝年号“崇宁”改名为崇宁县，年9月撤销后主体并入郫县（今郫都区），有多年的历史。县城是今郫都区唐昌镇。由于县名废弃，古县崇宁自此渐次被人们遗忘。
在郫都区的唐昌镇，历史上有“蔡家科第”美誉，“蔡家科第”指蔡氏家族中有几人先后考中科举。据《崇宁县乡土志》载:“乾隆壬戌(即乾隆七年,年)进土，翰林院编修蔡时田与侄蔡謙同榜，其后蔡曾源庚子(即乾隆四十五年,年)进士，蔡长世乙卯(乾隆六十年,年)举人，蔡荣世丁卯(即嘉庆十二年、年)举人，蔡曾沂庚申(即嘉庆五年、年)举人，一门四世，科第蝉联，崇宁大家，咸推蔡氏。”
清乾隆四川名士彭端淑在《国朝耆献类征初编》一书中撰有《蔡时豫墓志铭》，其文载：“公先世自（瓯）越迁蜀，父怀远将军某公历仕山东游击将军，卒于官，公时年十二，弟雪南方在抱。”此段文字明确的指出蔡时豫的父亲蔡显顺（蔡永春）来自瓯越--温州平阳，在任山东登州游击将军任上去世，蔡时豫才12岁，弟弟蔡时田还在襁褓之中。此与民国《平阳县志》记载符合。
查阅民国《俾县志》选举志载：“蔡时豫，雍正癸卯举人，官黎平同知。蔡时敏，乾隆乙卯科举人，清、嘉慶21年[]《崇宁县志》选举志载：蔡时田，乾隆壬戌进士，翰林院编修，山东道监察御史。蔡时豫，雍正癸卯恩科举人，贵州镇远知县升黎平府同知。”
唐昌镇（暨崇宁县）在清年间，有六人为进士翰林（蔡时田、蔡谦、蔡增源、米锦、罗锦文、徐忠锐）。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乾隆壬戌科（年）进士，蔡时田与其侄蔡谦同榜。蔡时豫与蔡时田是亲兄弟。
《晚晴簃诗汇?卷六十五》载：蔡时豫，字笠斋，崇宁人。雍正癸卯举人，官黎平同知。有《慈竹园集》存世。集中有一首《道中喜晴怀舍弟修来》诗：
晴日徵车里，
遥天碧一涯。
石田收晚稻，
山草隐秋花。
仗策心犹壮，
巢林愿不赊。
卯君行渐远，
计日已还家。
诗中舍弟修来，即蔡时田（石田）字修莱，此为亲兄弟无疑。笔者查证《平阳蔡氏志》，没有蔡时田。
据《平阳蔡氏志》鸣山派中谱系载其世系为：蔡万（显）顺--子蔡时预（豫）--子蔡昌（长）世、蔡保世。蔡长（昌）世为乾隆已卯科（公元年）举人。蔡保世是四川名士-进士彭端淑女婿。蔡保世学识渊博，传世作品有《金马碧鸡赋》一篇及《水道考》一文。生有曾源、曾沂二子，弟兄二人自幼即受祖、父熏陶，才学出众。蔡曾源考中进士，蔡曾沂中举人。父蔡保世教子有方，被朝廷赠为文林郎七品官（荣誉职），嘉慶《崇宁县志》有载。另外举人还有蔡荣世，应都是蔡时豫家族的人物，另外在嘉慶《崇宁县志》选举志岁贡中还有蔡谌（蔡谌是蔡谦之弟）。
从《平阳蔡氏志》谱系中显示，蔡显顺是南宋平阳武状元蔡必胜之后裔。南宋蔡必胜家族人才辈出，元进士陈高有文载“蔡氏之在平阳者，或居阳奥，或居步廊，或居新城，然惟步廊为最显。在赵宋时，登左科者五人，特科二人，补入太学二人，免解一人，请漕试者三人，魁左科者一人，凡十四人焉。”鸣山蔡氏迁自步廊，渊源流长，如此看来，蔡显顺家族共出有3位进士，4位举人，多位贡生（监生）。人才众多，这是个不可轻逊的仕人家族。但《蔡谱》《民国平志》中蔡时田却没有记载发现，这是什么原因所致？
为何蔡时豫仕人家族失载？要揭开蔡时豫家族在平阳失载缘故，首先要对蔡时田其人其事做个大致详细的考据，否则没有办法去揭开其蔡时豫仕人家族，虽人才辈出却在平阳默默无闻的之故。
在崇宁县（今唐昌镇）清季首位取得进士的是蔡时田。蔡时田，字修莱，号雪南。（崇宁县）唐昌吕仙桥人士。蔡时田为清、雍正乙卯科（年）举人。乾隆壬戌（年）二甲第36名进士。经朝考后列选为翰林院庶吉士。乙丑年（年）因文才甚佳授编修。外放授山东道监察御史。辛末（年）充会试同考官。壬申年（年）举行恩科会试再次充会试同考官。
这次恩科会试中，蔡见上年所荐曹咏祖卷未被取中，接见过曹。蔡见曹年少才美甚爱之。在入场时被搜查，搜查官于曹咏祖眼镜匣内发现一纸条，与蔡时田有交通关节之嫌。经审理，其情属实。照大清律令，蔡与曹皆被处腰斩。主考官内阁大学士陈世倌、副考官礼部侍郎嵩茂承，内阁学士邹一桂严加议处。蔡时田虽死，人皆悲其事惜其才。
蔡时田天资聪颖，记忆特强，诗文通达。尤长于诗。并对诗歌有精深见解。在清诗中有一席之地。在论及清初四川著名诗人董新策时，蔡时田曾言：“故其为诗，抒写性情，一归和雅，于以风首，藻以色泽，巧不伤理，质有其文。”这可以看出蔡对诗歌的的主张。蔡时田与当时学者董新策、彭端淑、许汝南等时相过从。彭称其诗“雪南学温李，晚乃刻意长吉，天分超绝，诗文皆有独造自得之趣”。著有《雪南诗钞》。
蔡时田的厄运始于他对这位才华橫溢的举人曹咏祖的青睐赏识。在《清史稿》卷十一、本纪十一、（乾隆）高宗本纪二载：“乾隆十七年八月丙申，顺天乡试内帘御史蔡时田、举人曹咏祖坐交通关节，处斩......”“○乙巳。谕军机大臣等在京总理事务王大臣、会同刑部、审拟蔡时田、曹咏祖私通关节一案。请俟九月初间正法。此案情罪可恶非寻常罪犯可比。著传谕王大臣、及该部奉到谕旨速传德保即行监视正法。不必俟至九月。”
在科举时代，科场舞弊是死罪，没有任何挽回之余地。蔡时田的命运可悲可叹，而今人的考据蔡时田是死在清代文字狱黑幕下的冤案，然而，蔡时田因科场而死，已经成历史事实，就算今天翻案其实在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科场罪惨遭冤杀的蔡时田死后，人皆悲其事而惜其才。而后其家道中落，家人逃难散失，天各一方，昔日的荣耀成了昨日黄花与屈辱，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因此，我们对其家族失载也无可非议。在清、嘉庆《崇宁县志》人物志就无蔡时田详细传记。而对于离四川千里之外的其故土平阳而言，更是如此，也就把当其做外人（四川），就像从来就不知道有此人与家族外迁以及科举舞弊案发生经过。
然而，我们今天无论如何用何种缘由解释蔡时田冤案之死，但在科举时代舞弊是大罪、死罪，这毕竟是很不光彩之事举，因此，像张南英，刘绍宽（分别是清乾隆、民国平阳县志主撰）这样的传统仕人所以也不愿意把蔡时田写入《平阳县志》传纪。或许，另外也可能由于清代信息闭塞，他们压根也就不知道蔡时田其人科考舞弊其事。
蔡时豫仕人家族人员详略一、迁徙崇宁蔡氏始祖蔡显顺据《平阳蔡氏志》鸣山谱中载为其名为蔡万顺（-），而四川《崇宁县志》名字载为蔡永春。其为蔡时豫之父，二者实为同一人。
民国《平阳县志》卷四十一人物志、外徙载：蔡显顺，字失载，万全乡鸣山人，幼失怙恃，年十四依姑母宦游四川，长入行伍，康熙间积功至台湾守备，道经故里，祭祠墓。到台三年，迁登州镇中营游击，卒官年五十五，子时豫，字立斋，雍正已卯举人，知镇远县，治称黔中第一，迁知麻哈州再迁古州厅同知，升知州。（子）时田，字修来，乾隆壬戍进士，授山东道监察御史（鸣山蔡谱参文獻类征蔡时豫传）
清、嘉庆《崇宁县志》卷二、封荫载：“蔡永春，登州镇中营游击，康熙X年恭遇，谭恩诰授怀远将军，妻毛氏封淑人。”
二、古州同知蔡时豫（举人）蔡时豫(—)，字笠斋，崇宁（今成都市郫都区）人。雍正元年()举人。五年()拣发贵州，初任安化县知县。十年()调镇远知县。县境苗汉杂居，素称难治。时豫精明果断，恩威并济。治行称黔中第一。时议改土归流，诸苗闻风思反。时豫悉其状，因指陈利害，上书巡抚，谓苗必为乱。不理。再上，抚怒，飞檄罪之。未几，苗果反。提督哈元生闻变，即征兵拒苗于羊老。时豫致书元生，谓镇远上控偏桥（今贵州省施秉县），下扼清溪（今贵州省镇远县），宜据险以抗其冲。元生不从，俄黄平诸州县咸被陷，遂嗣镇远。
会时豫新迁清江同知，未及赴任，而苗大至。时城中兵皆调至羊老，无守御者。时豫发仓廪以安流民，募卒数百，括商布作军帐，环城堞上；老弱童稚驱居帐中举烽火，声势甚盛。时豫戎服佩刀，率士卒周巡城外，东出西进，苗不测其虚实，相与惊骇。时豫出其不意，发炮石，驱死士击之。苗惊疑援兵至，遂遁、，乾隆三年()迁马哈州牧。八年()调古州同知。引见勤政殿，奏对称旨。寻以母老请终养，归里数月，丁母忧，哀伤过度，呕血卒。著有《慈竹园诗集》行世，李调元《蜀雅》、孙桐生《国朝全蜀诗钞》、徐世昌《晚晴移诗汇》录有其诗。《四川通志》《锦里新编》《碑传集》有传。
三、翰林院编修，山东道监察御史蔡时田（进士）清、嘉慶21年[]《崇宁县志》选举志载：蔡时田（-），雍正乙卯科（年）举人，乾隆壬戌（年）二甲第36名进士，翰林院编修，山东道监察御史。清、嘉慶《崇宁县志》卷二、封荫载：蔡时田，翰林院编修，山东道监察御史。乾隆X年恭遇，谭恩诰授中宪大夫，妻黄、毛氏封淑人。
四川省图书馆记载的《巴蜀名贤》蔡时田记载：雍正十三年（）举人。乾隆七年（）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擢山东道监察御史。十七年（）充恩科公试同考官。山东曹咏祖往京师应试，入场时被查出一纸条，与蔡有交通关节之嫌。审理属实，蔡曹皆被斩决。人皆悲其事而惜其才。
蔡时田天才超拔，博览强记，诗文俱沉博绝丽。彭乐斋云：“雪南始学温（庭筠）李（商隐），晚乃刻意（李）长吉，诗文皆有独造自得之趣。”蔡时田有《雪南诗钞》二卷传世。（孙桐生《国朝全蜀诗钞》）李调元《蜀雅》、孙桐生《国朝全蜀诗钞》录有其诗。《崇宁县志》、《锦里新编》有传。
北京四川会馆大门上的楹联是他撰写的。联文脍炙人口。上联：“此地可停骖，剪烛西窗，共话故乡风景。剑阁雄，峨眉秀，巴山曲，锦水清涟，不禁名山大川，都来眼底。”下联：“入京思献策，扬鞭此道，难忘先哲典型。相如赋，太白诗，东坡文，升庵科第，人见佳人才子，又到长安。”门额：“人杰地灵。”
四、乾隆壬戌进士蔡谦（进士）蔡谦，乾隆七年（年）三甲第名进士，与蔡时田同榜。喜读书，但不追求名利，更不喜为官折腰事权贵。中进士后退隐乡居，设私塾以教授生徒为乐。秉心忠厚，学养深醇，生徒中成名者甚多。所收束修（学费）与弟蔡谌公用，不私一财。视侄如亲生儿子。其弟蔡谌考中秀才，又当选岁贡（副举人），任资阳教谕（八品）。崇宁人称蔡谦兄友弟恭是礼仪之家。
乾隆十二年（年），彭州九陇山中三昧水至德寺药王殿新殿落成。寺僧慕蔡谦文名，恳请为至德寺撰文纪念。蔡谦撰《永垂不朽碑文》，诗僧将碑文镌刻于正殿墙裙石壁上。至今已有二百六十余年，已成为彭州市的珍贵文物之一。
乾隆二十五年（年），崇宁重建武庙，蔡谦应知县陈士隽之请，为武庙撰《重建武庙碑序》。序文的主旨是“振纲常，严节义，惕人心，正风化”。该文载人《崇宁县志》。蔡谦著有《纲鉴集录》一卷。
五、山西翼城知县蔡曾源（进士）蔡曾源（?一），字吕桥。乾隆39年（年）举人。乾隆48年（）恩科二甲第40名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未散馆即授山西翼城县知县。后卒于家。著有《莒桥诗草》行世。精绘事，写兰竹疏影斜阳，笔致逼真。《蜀画史稿》《益州书画录》有传。
清嘉庆21年刻本《崇宁县志》和民国十四年刻本《崇宁县志》记载:蔡曾源的父亲蔡保世（蔡时豫之子），以子曾源贵，嘉庆元年(年)敕封文林郎,母董氏封孺人.蔡保世传世的着作有《金马碧鸡赋》一篇和《水道考》一文，后者对崇州地区的水道考证甚详，于川西历史地理研究,颇有参考价值。
六、嘉庆庚申（）举人蔡曾沂蔡曾沂，字鲁泉，四川崇宁人。嘉庆庚申（）举人。与蔡曾源（号吕桥）为同胞兄弟，并随吕桥从政于翼。二人均彭端淑之外孙，故对田桥称侄，田桥与吕桥之母为从姐妹之故。嘉庆十九年至二十二年（-）蔡曾沂任甘肃省会宁县令。
七、乾隆丁卯科举人蔡荣世（举人）清、嘉庆21年刻本《崇宁县志》载：蔡荣世，乾隆丁卯科(公元年)举人，任湖北汉阳府同知，改授四川乐山县教谕。
八、乾隆已卯科举人蔡长世（举人）蔡时豫之子，清、嘉庆21年刻本《崇宁县志》载：蔡长（昌）世，乾隆已卯科（公元年）举人，任职不详。
九、滦州知州蔡薰（监生）蔡薰(-)，字涵斋，蔡时田子（一说从子），迁安岳县。监生，初以府照磨听用江南，迁为上元知县，乾隆三十九年(）枣强知县，四十三年（）任迁滦州知州。后被同官牵连，小人陷害中伤，拟大辟。乾隆帝特原其情，囚保定监狱五年，出狱逾年，病逝于旅舍。
十、蔡时敏（拔贡）在清、嘉庆21年刻本《崇宁县志》没有记载蔡时敏，但在清乾隆16年刻本《郫县志》载蔡时敏为拔贡，民国《郫县志》一样。民国《平阳县志》载为蔡时敏，字修来（误），把蔡时田和蔡时敏混淆了，其实不是一人，蔡时敏可能是蔡永春之子。笔者暂时把其附列在蔡谦之上。
结语对于平阳地方明清时代的科举文化而言，明代平阳科举总体水平不错，进士总人数（30人）在浙江省尚可居中游左右水平，但是清代就差远了，不堪忍视，故笔者不辞简陋，不自量力的到处寻找，终于也算发现了线索。当然，蔡时豫家族是外徙平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生活于四川省崇宁，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阳人了，但是从传统文化意义上来讲，他们仍可以说是平阳人。
籍贯，主要指自己家族开始发生繁衍的主要地域。中国古代所谓籍贯通常指父亲与祖父的长居地。祖籍是指一个家族族群共同认定的一位祖先的生长地。一些已经离开了祖先的生长地或已经离开了家乡的人，他们的后代，仍然追溯遥远祖先的出生地或家乡，来作为自己祖籍。按这样来讲，说蔡时豫家族是平阳人是没有问题，当年，蔡时豫和张南英相遇，自己因述其世家寄之四川，应该本身认可自己和家人就是平阳人，今天我们应该要加以肯定和确认。
资料考据证明蔡时豫仕人家族中共有3位进士，4位举人（见图）。目前可以明确认定的是蔡时豫家族人物有蔡显顺（第一代）、蔡时豫、蔡时田（第二代），蔡保世、蔡长世、蔡熏（第三代），蔡曾源、蔡曾沂（第四代），这里面是2位进士，3位举人可以明确说是平阳籍贯。而蔡时敏、蔡谦、蔡谌、蔡荣世、蔡曾龄尚缺少过硬的史料支撑是同一个家族人物，先列出名单附上。
本文查据诸多史料，对清代外徙蔡时豫仕人家族进行了考证，此文断断续续写了十余年，由于文献查阅的难度太大，有些细节上讨论尚不完整，特别是人物的身份上认定还有诸多不明之处。《平阳蔡氏志》上族谱排序也找不到更多清晰的记载，故某些部分只是个人推断，证据尚为不足，笔者水平有限，敬请行家批评指正，同时也期望今后能有更多的史料发现佐证.....
参考文献01、《崇宁县志》清.刘坛等纂修，嘉庆21年[]刻本
02、《郫县志》陈庆熙高升之纂修，嘉庆18年()刻本
03、《郫县志》李之青修，戴朝纪纂民国32年()
04、《平阳县志》王理孚修刘绍宽纂民国14年()
05、《平阳蔡氏志》平阳蔡氏志编撰委员会
06、《黎平府志》陈瑜主纂，光绪17年[]刻本
07、《国朝耆献类征初编》清李桓辑。光绪九年()
08、《唐昌轶事》潘竹苍主编年
09、《千年古镇魅力唐昌》赵仁春主编三峡出版社
10、《清代蜀人著述总目》王晓波主编川大出版社
11、《读张问陶（南台寺饮酒图）》四川文物.6
12、《晚晴簃诗汇?卷六十五》民国徐世昌编
13、《史学大师：章学诚传》鲍永军著浙江人民出版社
14、《清诗话三编》张寅彭主编上海古籍出版社
15、《清乾隆17年顺天科场“关节二低”冤案始末》作者：曹友豫
来源：文荟平阳
作者：蔡新祥
责编：朱伟伟审核：潘太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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